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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屋里穷什么事情都不顺

第39章 屋里穷什么事情都不顺 (第2/2页)

后弟联小双,言欲至长沙谋工。小双允为助力,并询查网络,得数面试之机。然弟至长沙,居无所安,小双不欲惊扰长沙亲友,乃询兰苼君。兰苼君慨然应允,邀弟至其家暂住。小双虑扰主人家,遂议先面试,待得食宿兼备之工,再议去留。弟与友至,小双购菜以待,夜则主人家设宴款待,并备床铺。次日,小双携弟遍访雇主,皆不称意。两日无功,第三日弟决返武昌。小双购火车票送之,并携游长沙数景,送至车站而别。
  
  抵武昌,父怒电小双,责其自困犹助弟,言己未尝不资弟,斥其打肿脸充胖子。小双闻之不悦,挂电而止。然小双助弟之心真切,盖因己若困顿,可正言向父母求援;而弟则不然,惧责难而不敢言。故小双愿解弟困,虽二人情非甚笃亦不辞。
  
  言及二人情疏之由,盖因小双三年级时自鄂返乡,弟则留老家与祖父母居,为留守儿童。初归时,姐弟尚生疏。忆弟幼时,遭童欺,太阳穴受创流血,小双闻讯至,见弟被大人抱持止血,立于人群,未即趋前,心无护弟之切,至今犹感愧疚。后渐熟稔,共嬉游,同窃果,然弟时言母偏袒于姊。二人偶有争执,乃至斗殴,一月不语,终由弟破冰。自此,虽少言,而心有彼此。
  
  镇中求学时,周末小双常携食归,母言弟盼姊归。小双直呼弟名,而弟恒称姊。此亦小双愧处。弟初中贪玩,学业荒废,小双未加严督,悔为不职之姊。弟复读县城,再遭欺凌,遂以暴抗暴,高中更甚。父母年年馈师,望其关照,然弟终殴及师长,被令退学。小双感愧,欲补前愆,故弟求助,无不倾力。
  
  弟与友至武昌,摘花椒于酷暑,刺肤劳苦,仅两日即辞归吉首。父怒其交损友,阻其归途,并断其财路。弟执意归,父怒极而掌掴,弟岿然不动,目视父而哼声。父益怒,收其证卡。弟夜宿工地楼梯间,仅以纸板为席。母忧其病,召之归。一年后,弟与父通话有礼,且嘱小双勿泄其苦。弟速懂事,节庆赠礼于父母,归家亦勤劳务实。父母与小双皆感欣慰。今年父子争执,弟反劝小双,小双讶异,昔皆弟与父争而己劝之也。
  
  观者或有惑焉,斯时斯景斯事斯刻,小双之姊大双,又居何方耶?或曰,大双于尘世或未有其人,亦或于小双投胎降世之三叉路口,姊妹离散,大双偶入名门望族,受高知之家熏陶,富养之下,温文尔雅,宛若公主,未尝如小双历经世间风霜之苦。其家有双亲疼爱有加,且力能护之,环境迥异,心境机遇自是不同。小双心怀对大双之羡,故每逢委屈,辄向幻想中之姊倾诉衷肠。
  
  言及兰苼君责斥小双,见小双良久默然不语,遂将其揽入怀中,柔声曰:“双儿,何故不言?莫非适才吾之叱责所致?”小双性刚,言非然,然鼻尖微酸,满腹委屈,终忍泪未下。是夜,小双背对兰苼而眠,心生嫌隙。自此,兰苼稍露厉色,小双辄提分手,稚气之举,冀望兰苼自此温和相待。然兰苼仍时有严厉,言仅声大非吼,小双不纳,每逢此景,必提分手。兰苼后或来认错,二人方和,小双亦自省有过。然分手之言频出,终致兰苼不复主动求和,小双亦渐息此念。
  
  忆往昔,岁在己亥正月,小双研考毕归家,因事受屈,致电兰苼,反遭叱责。怒挂电话,令兰苼寄还遗物,誓断往来。兰苼不问缘由,唯索地址,或已对小双之反复心生失望,以为又复故态。
  
  转瞬二月,时至孟夏之初,小双复寻兰苼言和,兰苼释曰前非真怒,唯语高声耳。后知兰苼此间数度相亲。小双终以四月廿五之日,邀兰苼迎归,欲重修旧好。然兰苼之热情已不复往昔,交谈间少主动,亦鲜至小双居所。周末则音讯全无。
  
  及至五月二十,兰苼言欲携小双共度佳节,晚餐相庆。小双窥其手机,见与一女子密谈,询及生辰,始知乃兰苼母四月所荐相亲之人,今已成其妻室。翻阅女子朋友圈,见五月初有二人共庆生辰之照,小双未尝有此待遇,怒从中来,泪如雨下,毅然下车,此后争执不断。
  
  回首往昔,若当年正月未轻言分手,或能携手至今。然念及此,终归徒劳,即便今日不别,他日亦缘悭情薄,情爱何物,谁解其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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