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无法自制啊! (第1/2页)
到底还是只在路边担吃了一碗面,就回去了。
一路上,乃至回到两个人租来的小房子里之后,林青蔚依然闷闷的。
浑不似往日的轻松欢脱。
防丽君作为林青蔚最好的朋友,已经实在是足够了解她了,可即便如此,她依然无法准确窥得此时此刻林青蔚内心的复杂与纠结。
偏偏刚回去不久,就又接到了那个讨厌的富二代的电话——算是富二代了吧?他们家里原来是在港口挑担卖烟的,五十年代开了自家的小卖部,专做港口工人的生意,后来就渐渐发了家,传到现在,家里有十几家中小型超市的样子,还做了些酒水的代理,去年又刚开了一家歌舞厅,资产据说也过亿了。
林青蔚很喜欢他的家底,但很讨厌他这个人。
其实还算靓仔啦,只是人有些老实,跟自己说话、追求自己,总是显得小心翼翼的——拜托,你是个男孩子啦,追女孩子你就上啊,大大方方说我喜欢你啊,说我想拉你手啊,说我想吻你啊!又不敢!翻来覆去就是请你看电影啦,请你吃饭啦,要不要陪你逛街啦,我妈妈今天做了好好喝的汤,我分了一半出来,马上给你送去,真的很好喝啦!烦都烦死了!
今天还是这样,小心翼翼的,“青蔚啊,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,请你吃饭啊?”
拜托!干嘛要问我有没有时间!我没有时间,你就不能泡我了吗?谁会忙到没有时间吃晚饭啊!想请我吃晚饭,直接来公司楼下等我不就行了?
看看人家曹玉昆,哪有还需要问问我想法的,握个手的功夫,人家抓住就不放了啊,你不主动提醒,他就能不撒手!
明明自己都绯闻满天飞了,全红空就没有人还不知道他同时交往了三个女朋友的,自己那样子的当面嘲讽他,人家居然可以直接说,就是想讨第四房太太了!
多好!多干脆直接!
男人就是应该这个样子的嘛!为什么要像个女孩子一样的,娇娇弱弱温温柔柔的,一点胆气都没有!
吃个晚饭有什么值得商量的啊!干嘛要问我啊!
你问我,那我就没时间喽!
甚至因为今天的心情异常的差,连借口都懒得找,而且口气异常的恶劣,“没时间啊!不想吃!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,烦死了!”
然后咔的一声就扣了电话。
在一旁剥橘子的防丽君就在那里抿着嘴笑。
但很快就轮到她的追求者打来电话了,她是很温柔的,一直都很温柔,她总是可以特别轻松的、游刃有余的应付她那层出不穷的追求者,“哦,这样啊,恐怕不行哦,我朋友这两天失恋啦,我要陪她!以后再说喽!”
用她自己的话来说,“我不会跟他们谈恋爱的,我虽然没你漂亮,但也好漂亮啦,这是我身上唯一还算值钱的东西!干嘛要白送给他们?就因为他们说爱我吗?我跟李佳诚说我爱他,他会给我一分钱吗?爱这东西,没有物质基础的情况下,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啦!我想用我身上唯一还算值钱的这张脸、这份身材,换一份轻松有钱的日子,我不想像我妈咪一样,一辈子那么辛苦,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,但是连给自己女儿买瓶汽水都要犹豫再三!”
“但我也不会太不近人情的啦,他们要追我,我给追呀!说点好听话,哄他们开心就好了!我不会收他们的礼物,也会尽量少吃他们请的饭,不是我不想要、不想吃,是因为只要我收过礼物、吃过饭,哪天我找到一个合适的优质男孩子的时候,这些收的礼物吃的饭,就都会变成我的麻烦!”
林青蔚一直觉得,她是个特别清醒、特别理智的女孩儿!
但自己无论如何就都没办法像她那样,把什么事情都考虑的那么清楚!
气死了!
吃几个橘子,回房间。
房子是两个人合租的,二室一厅,加一起大概也有四百尺,在红空嘛肯定不算大,但住两个人就还算可以了,总之就是客厅也好、卧室也好,都小小的、窄窄的,但在同年龄段的同事们而言,已经算还好的居住条件了。
正常来说,像这样四百尺大的房子,也是二室一厅,是要四个人合租,才不会感觉压力太大的啦!
但林青蔚不在乎,她每个月的收入都要花光,不存钱,因为她从小见到,妈妈那么辛苦的做工,一边是要养大两个女儿,一边居然还坚持存钱,把日子过得好苦,但那么多年下来,也就只攒了十万港纸而已。
后来跟爸爸他俩和好,算是和好吧,反正就是又有来往了,爸爸随手给开了一张支票,就是三十万港纸——讲真,就这点收入,辛辛苦苦的存钱,什么钱都不敢花,什么东西都不舍得买,存那几万块,又有什么意义呢?
而巧的是,防丽君也不存钱。
她的逻辑跟林青蔚有些不一样,她说,我入职一个月收入5800港纸,现在涨到8400港纸,我每个月存三千港纸,一年也就36000块,却要住的又窄又吵,影响我睡觉,睡不好就心情不好,气色就差,时间长了,我就会变丑,还要省吃俭用,什么都不舍得吃,也要变丑,还会不舍得买衣服,不穿好衣服,也要变丑——看起来我好像是有了几万块的存款,但是我最值钱的东西却贬值了!
几万块而已啦,不存又怎么样?
找个有钱的男朋友,他请我吃顿饭也要上万块的那种,随便给我点零花钱怎么也要十万八万——到那个时候才适合多少存一点。
嗯,也算殊途同归。
总之,两个人租这一套房子,让她们两个都觉得自己生活的还可以。
卧室小小的,环墙壁一周,能打柜子的地方,基本上都打了有柜子,收纳倒是方便,却让卧室显得越发的小,仅能容得下一张一米六的床,和一个小小的梳妆台,甚至连开窗户都要去床上开。
躺在床上,连杂志也不想看,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,在始终无法平抑的烦躁中,感知着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下来。
一直到客厅里的电话铃又响起来,防丽君似乎接起来了,聊了两句,然后就喊,“阿蔚,电话啦!是阿葵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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