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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文成武就!

第40章 文成武就! (第1/2页)

薛道勇说出了那样豪迈的事情,却是不在意,只是指了指棋盘,语气却明显和往日不同,笑着道:“来来来,观一,咱们爷俩儿接着下完这一局棋,然后你就去随霜涛去练箭吧。”
  
  李观一点了点头,少年脸上神色也温缓:
  
  “嗯,听老爷子的。”
  
  一老一少相对而笑。
  
  不必再说刚刚的约定了,这两个称呼已足以让对方了然于心。
  
  于是重整棋盘,各执黑白,老者号称三十年杀遍关翼无敌手,下棋时自是从容不迫,一边下棋一边谈论一些其余的事情,道:“武官之事,倒是不难,九品的武散官只有在执行【差遣】的时候,才可以披甲。”
  
  “可你这职位的差遣就是巡查各地寻找通缉犯。”
  
  “时间上比较宽松,自可随意披甲无妨,只是可惜,甲胄这些东西,等级森严,你这个级别只能披轻甲,以皮革鞣制,要害处有金材而已,不过,甲胄毕竟是甲胄。”
  
  “你这样的武功,披着甲胄,手持重刀。”
  
  “冲入一群无甲的敌人当中,是可以所向睥睨,百无禁忌的。”
  
  “哪怕是有入境武夫在,以他们刚刚内气出体的境界,也很难透过甲胄对你要害产生致命的攻击,至于寻常人,十数人围杀无用,除非你自己气力耗尽或者被缠住双腿,掰倒在地,被一匕首刺破喉咙。”
  
  “至于更高的甲胄……就不同了啊。”
  
  老者慨叹:“应国的传国身甲,可以化解一切力量的攻击,哪怕是重锤砸落都不能对其保护之人有半点伤害,而我陈国皇室的甲胄,能硬接神兵的攻击。”
  
  “传说陈国公曾和我先祖切磋,被先祖破云震天弓击中而不死。”
  
  “而比皇上宝甲差一筹的,是护国神将的宝甲,可以显化在法相之上的,攻伐的时候,法相披甲持神兵,所向睥睨;之后便是各级将军甲胄,内气是可以如在体内流转一样,在甲胄上流转的。”
  
  “可攻可守,各有神妙,有的轻便如纸却是金刚不坏;有的可借助暴风之势,有的自然汲取天地元气,保证自身内气流转,源源不断,永无终止。”
  
  “诸多玄妙不一而足,堪为宝器;至于边关边军的甲胄,也和这种单打独斗的甲胄不同,他们内气可流转出甲,甲胄相联,边军气势如一,坚硬如铁。”
  
  “这钱正若披甲,伱未必能无伤而胜。”
  
  李观一认真听着。
  
  然后随意下棋。
  
  老者看着他下的棋,脸上凝重。
  
  刚刚老者斜坐着,颇为散漫随意,此刻却不由坐直了些。
  
  认真看着棋盘,开口道:“可惜,武官只能在一国之内有用,你可知道,什么是通行于这天下的东西吗?”
  
  李观一想了想:“武力?”
  
  老者道:“武功,是其一;事实上,是有三者。”
  
  “有武功,有文名,有黄金;有武功者为侠客,豪雄;有文名者是宗师,大家;钱财是豪商;而名动天下,又有武功,不屑千金的,便是那千秋名士了。”
  
  “若是在盛世,名士的价值还没有那么大,但是此刻乱世,各国伐交频频,上至于各国,下至于世家,都在争名士,拉拢大才。”
  
  “所以官职只能够在一地一国有用,而文名却能够让你行走天下而畅通无阻,即便是出关也不会有人拦你。”
  
  “若是你在陈国有大罪,在天下有大名,应国,吐谷浑,突厥,都会用更大的筹码来留下你,这就像是大国之间的‘交易’和‘打压’,是为了笼络天下之才的十策之一。”
  
  “敌国通缉者我都能用,给如此丰厚的待遇,何况是身家清白的大才?”
  
  李观一道:“千金买马骨。”
  
  老者讶异,旋即赞叹一句,道:“有道理。”
  
  旋即抚须笑道:
  
  “放心,老夫既给你押注,自会给你寻一老师,扬你文名,扯断你这蛟龙身上的锁链,让你可冲天而起。”
  
  李观一感谢点头,道:“谢谢薛老。”
  
  然后下了一子,收回手指。
  
  “您输了。”
  
  老者缓缓低头,看着棋盘,脸上笑意一点一点凝固。
  
  “嗯?”
  
  ………………
  
  薛霜涛今日在演武场等待那少年客卿来,她每日来得都早,今日已连射射尽了两壶练习用的箭矢,额头微有薄汗,就连薛长青都起来练箭了,却还不见李观一。
  
  微微皱眉,问了侍女,才知是李观一已早早来了,去了听风阁。
  
  她拿帕子擦了擦汗,将手中的弓放在架子上,快步走向听风阁,远远听到了棋子落棋盘的声音,眉毛微皱起,她知道自己爷爷下棋老辣,虽说围棋国手大家大多年少成名,可自己爷爷老而执重,棋风稳健。
  
  号称关翼城三十年不败。
  
  自己之所以喜欢术数都不喜欢棋,就是因为被爷爷下棋欺负过。
  
  此刻想来,应是李观一也被拉着下棋了,推门进去了,却见那少年转身看到自己,要起身,而对面老者却已一把伸出手,拉住了那少年客卿的袖袍,叫道:“不行,再下一局,再下一局!”
  
  薛霜涛走来,一只手抓住薛道勇的手腕,一只手抓住李观一的袖袍,然后稍稍用力把爷爷的手拉开,挡在了李观一面前,瞪大杏瞳看着老者,娇嗔道:
  
  “爷爷,你怎么能这样?每每以大欺小,赢了棋还不让人走!”
  
  老爷子憋屈了下,说不出话。
  
  我欺负他?
  
  我欺负他?!是这小子欺负我这老人家。
  
  可说自己连败一十八局,每一次死的姿势都不一样,却又说不出来。
  
  少年人眨了眨眼睛,不做声把棋盘弄乱了,道:“是老爷子的棋艺厉害,我输了好多次……老爷子下棋棋兴浓起来了,误以为时间还早,才拉着我不让我走的。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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