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九章:只有他可以 (第2/2页)
原是郗若宁趴在怀中熟睡,吮吸着手指。
“若宁睡着,我们的矛盾也解决,回去吧。”祝延曲小心地从郗铨怀中抱走了郗若宁,向马车走去。
看她落荒而逃。
郗铨浅笑,跟着走了过来。
刚解下绳子。
就瞧见到斜坡处,沈恻背着背篓,手中拿着小镐头,靠在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下,煞有介事地瞧着这边来。
郗铨偏着脑袋,看着沈恻,向他点头,又轻微摇头。
祝延曲在车内等了许久,见车子不动,掀开竹帘,望着郗铨,发现他所看的方向。
顺着看过去,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瞧着空空背篓,手中镐头。
在看戴着的斗笠,最喜欢靠着树的,非沈恻莫属。
祝延曲屈指,敲了车板,以示提醒郗铨。
郗铨收回视线,向祝延曲展现出了歉意的笑来。
等车子走远,祝延曲无意间掀开帘子,看见沈恻骑着一匹全黑的马,脖子上挂着铁铃铛。
这黑马每走一步,那沉闷的铁铃铛,就连响几声。
祝延曲看着这马,有些怔愣,多加思考了一番。
瞧着郗铨的背影,低声道,“郗铨,沈恻的那匹马,即便是从小养大,可性子也很烈,我记得,你之前也驯了?”
“那马是烈,也只有他,能驯服。”
郗铨轻声回应,“这里的马儿,比宋国的要烈,也有不同之处。”
“不同之处?”祝延曲回头,去看跟在身后的沈恻,在下一道小路岔路口,就拐进了山上的羊肠小径。
祝延曲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这里的马,无论雌雄,右耳后都还有一只不易察觉的小耳朵。”
“这么畸形?”祝延曲是怕马,从不敢接近,就连幸运,都是侥幸接触,不觉得害怕的。
“是,所以,这黑马更烈,我之前问询了不少曾经养过马的老者,他们都没有办法驯服,不知道沈恻如何驯服的?”
祝延曲轻笑了一声,“怎么,他都藏着掖着啊?”
“也不全是,他那法子,不是都能驯服所有的马。”郗铨也很无奈。
祝延曲“哦”一声,放下了帘子,向后靠着,闭上眼睛,手掌轻拍着郗若宁的后背。
再返翠湖,刚从后门进来,郗铨停好马车,就见于乔申过来。
于乔申忙伸手去接绳子,望向郗铨投来的疑问眼神。
“铨叔叔,这平常,都是我和兴国一起喂马,很熟练。”
郗铨点点头,瞧着于乔申,不知怎么,一种莫名的趋势感,让他抬起手,轻抚于乔申的后脑。
于乔申有些愣,仰着脑袋,静静地看着郗铨。
郗铨收回手,温声道,“你最近,都学了些什么?”
“与婶婶学习培育稻子。”
郗铨颔首,“行,好好学学,再等到春季,更能学习到很好的农事。”
于乔申眼眸一亮,“当真?”
“嗯,也是我需要学习的。”郗铨松开绳子,“交给你了。”
走了几步,郗铨又折回来,望向于乔申,“你还住在老地方?”
“是。”于乔申应声,“怎么了?”
“这样,你往后住过来,主要喂马,住在西厢房第三间,月钱——看你表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