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六十六章 心疼 (第2/2页)
可她知道,拓跋余聂是一个自尊心很重的人,贸然叫醒他,他会不会感到自卑?
南云菡有些为难,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。
拓跋余聂的眉头越皱越紧,脸上也充满了惊恐。
南云菡俯下身,伸出手,只想把他皱着的眉头抚平开来。
可就在南云菡的手碰到拓跋余聂眉头的那一瞬间,拓跋余聂居然睁开了眼睛,一动不动的望着她。
那深邃的眼眸,就像深不见底的湖水一样,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,也读不懂他的心情。
南云菡尴尬的站在那里,心想,早不醒,晚不醒,偏偏在我伸出手的时候醒来,这让我情何以堪?
伸出去的那只手,就愣在那里,南云菡都忘记了收回来。
“那个,你好像在做梦,我,我就想安慰你一下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南云菡说完以后,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。
这算什么?分明就是越描越黑。
看着拓跋余聂也不说话,南云菡收回手以后,咳嗽了一声,这才平静的说,“其实,我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好了没有,过来的时候你就睡着了,既然你已经休息了,那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说完以后,转身就要离开,拓跋余聂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。
自从那次事情以后,两个人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,这让南云菡的心跳有些加速。
她站在那里,身体有些僵硬,脸却别向了一边,现在,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看拓跋余聂的眼睛了。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营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,南云菡想把手抽回来,没想到拓跋余聂抓的更紧了。
为了分散注意力,南云菡回过头,假装平静的说,“这个屋子里的陈设有些简陋了,明天我让赵晗再搬过一些东西来,你看怎么样?”
“你写字的时候喜欢什么样的笔?是狼毫吗?我一开始学写毛笔字的时候,就用狼毫,结果写出的字特别难看,后来听教书的先生说,刚写字的时候,练笔应该用羊毫,因为它的油性不大,写出的字比较圆润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其实,我觉得狼毫偏硬,一开始,我还以为狼毫就是狼的毛做的,可有位老师傅告诉我,狼毛根本就做不成毛笔,这让我郁闷了好长一段时日呢。”
“你不要老是这样看着我,要不,我再详细的给你讲讲狼毫和羊毫的区别怎么样?”
不管南云菡怎样说,拓跋余聂就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。
南云菡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都要冒出来了。
她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不管你刚才做了什么梦,现在你也清醒了,我给你倒杯水,喝完以后,你就继续睡吧。”
说完以后,她就想逃走。
现在这个营帐是不能呆了,光是拓跋余聂的目光,就让她觉得浑身像火烧一样。
刚要迈开脚步,拓跋余聂的手猛的一拉,南云菡的身子一个趔趄,接着,就坐在了床上。
又是一阵沉默之后,拓跋余聂张了张口,好像要说什么。